想不出改什么先这样叭

乱七八糟地搞一点沙雕文学。

[舜远双性转]龙骧/未完/

    壹.

天色渐渐由浅苍抹成了深灰,淅淅沥沥的雨绵如柔丝,在纸伞竹骨上结成粒落下来,断断续续缀成一帘珍珠。江南总这样和煦,终年无冰无雪,腊月的风雨都温如母亲的低声细语。

温远护着手里那一方桐木的小盒子,站在廊下看着右手里那把绘青竹的纸伞,腾不出手收伞,那双琥珀似的眼扫了一圈儿,顺手把伞别在红纹的雕花窗格子上。她朝门口侍立的人虚虚欠身,那脸庞圆润的江南少女朝她回一个小小的礼,顺带天真地翘了翘嘴角。

进屋子时温远险些让高度那恢宏至极的门槛绊一跤,进门时总觉得浑身上下哪儿都带一点儿不自在,江南行宫宫侍的苏绣长裙恨不得叠上十八层,那长长的碧色飘带最大的用处或许是给自个儿下绊子。被江南繁华款儿折腾得心力交瘁的近侍护好了手里的盒子,抬眼看着屋里唯一一点亮处,那人听见响偏过头看她。黑发的帝姬朝她眨眨眼,手中木梳搁下,往妆台懒懒一撑,微微眯了眼仰脸瞧她:“去哪儿了?——过来帮我梳头吧。”

温远小心拎了那一层一层浪花似的裙摆走过去,持了梳子,点着雯的头示意她对着铜镜,放轻了的声音里带点柔,“去拿了点东西。”

雯是真的对梳妆之类的一窍不通。远看那长发乌云似的轻渺落在她肩头,近看……。

她小心地把编得乱糟糟的长发梳开,咬着梳子双手把头发拢起来。雯把玩着手里一支沉甸甸的金簪子,拨弄着凤凰底下缀着的一大串珠子,偶尔随着身后人插梳的力道微微后仰。

梳发编发挽发一气儿完成,温远斜睨一眼雯手里,雯把一直盯着她的目光顺回来,哭笑不得丢下那烛火下依旧晃人眼的凤钗,“啧,我才不带这个,沉得很。”

温远不说话,开了放在桌上的那桐木小盒子,取出来一朵牡丹,刻花瓣的白玉澄如冰,一层一层舒展开,花蕊中镶了一簇碎的红玛瑙。她将牡丹搁到雯手里,垂下眼帘,略略俯下身把雯耳边的碎发收拾齐整:“去年江南王家老太妃赠给你的。新年夜老太妃是主座,我思忖许是用得着。”

雯瞧着手里的红蕊牡丹,看着身后的温远,干脆地把花塞给温远,叫她给自己别在髻上,轻叹一口气笑开,染了红妆的眉间忽地就松了。

温远给她别上,雯一把攥住她的手,手心是虚的,并不用力,微微地朝后头一转脸,“还是你心细。赶明儿回京我就秉了父皇,说他找着儿媳妇了。”手指还要在温远手心轻划两下,眉梢略挑着,染红的眼尾略略扫过一片流云烧霞的风月,将街上那纨绔公子模样学了个十足。

温远依旧是那四平八稳的表情瞧着她一番看似掏心挖肺的表白,半晌波澜不惊弯出一个含蓄的笑,“我还是……敬谢不敏。”

就看着对方柔柔弱弱地趴在了桌上,西子捧心似的不胜哀伤,温远那吝啬的嘴角终于缓缓地弯了上去——同时把雯在她手心划的几个字儿细细捋一遍,悄悄地在心里皱了皱眉。

“小美人啊,让孤早早有了主吧——不然那些老长舌妇们总是要拖着自家不知谁来碍眼,”雯趴在妆台上,语气懒洋洋地,带点儿少女特有的傲慢和不耐烦;只有她身侧的温远瞧见她眉尖似是蹙着。雯敛过那金凤钗三下五除二拧开,里头一卷小小的纸条,“老太妃一直想撮合我跟她家那个姓郎的。”

那个江南王家的侄子,郎家少爷给的纸条?

温远简单地把话应过去,接过来那张纸条,一目十行读了,神情也渐渐凝了。

“您还是说话注意些的好——当心隔墙有耳。还有,方才侍女叫我转告一声,江南气候反常,或许会有点儿虫子。”

温远想着门口那个圆脸盘的姑娘,进来时借着宽袖掩护给她比一个警示的手势,手上印着郎家家纹。

“江南有虫——灭了就是。”雯不在意地将她手放开,借着烛灯乜她半晌,从妆奁里摸出什么攥在手心,站起来给她别在耳后。

“过年呢,带点儿装饰——唔,你不戴也一样好看。”

黑发的帝姬附在她耳边,尾音带笑,“衣裳,换身合适的,一会儿跟我一块儿去见老太妃她们。”

“嗯。”温远顺着她抚上自己后颈的手顺随地低下头,又悄悄抬眼看她,屋子里光幽幽地,唯有一点暖黄的亮,好像都让面前人敛在眸子里了。

 

 

 

-

今年江南王府热闹极了,老太妃整个院儿里都挤满了各路官家夫人太太,空气里飘着大杂烩一般的香粉味儿,各家夫人都甩着帕子趁宴会前头的空闲七嘴八舌拉着家常,成功营造出了五百只鸭子同时放声高歌的盛况。

今年热闹成这样,还不是因为那位声名远扬的帝姬。

辛帝膝下无子,仅有两个帝姬。小的养在深宫,标准的锦衣玉食养出的小闺秀;大的那个却早早离了宫闱,成天不想着女工琴瑟,一剑寒霜挑平了西域十三国的事儿倒是妇孺皆知。

谁都知道辛帝百年之后,楻国估计会迎来一位杀伐果决的女皇,可大公主那思想保守的皇姑婆一时接受不了,固执地觉着女孩儿就该老老实实嫁人生娃,于是处心积虑威逼利诱地想找个人家把自己侄孙女儿嫁了。

完全不知道她们家雯殿下心里早就定好了人,早一个时辰更是把母亲传下来的珍珠花钿当定情信物硬扣给人家了。

老太妃叹了口气,苍老的手抚着自家侄子,旁边那年轻人给她一个敷衍的微笑,望向正门望得眼珠都要夺眶了。

老太妃盘算着怎样才能让自己那眼高于顶的侄孙女跟自己这侄子牵上线,那边沸反盈天的鸭子叫却诡秘地静了。

而郎少爷的眼也一瞬间亮了。

那朱红镂花的门由两个穿着宫装的侍女拉开,当中一个身影施施然敛袖施礼,一身艳色红得灼人。

好歹算是宫宴,平常闻见脂粉味儿都要皱眉的雯罕见地穿了正红,裙角苍云的银纹翻成浪,广袖长衫迤逦开来,眼角一点绯云妆,同头上那朵白牡丹里红蕊一样耀眼。

身后跟着她的温远,翠发仅拿束带扎了,耳后一枚花钿,银锭打成将放未放的牡丹,中间簇一枚流光的珍珠。

不少夫人都将帕子掩了口窃窃地说着悄悄话,看人家京城姑娘穿的衣服样式都不一样,就那小侍女,不妆不粉,裙子不拖地,绣的苍云纹倒是漂亮,腰里别的那个白玉挂件也新奇得很——

雯仿若没听见身后那些细碎言语,将礼数做得周全至极,一回身款款地落了座——本来雯总会特意挑离郎家少爷最远的那一个,这回倒是乖顺至极地窝在老太妃旁边的座位上,叫老太妃乐得成了阳光底下的老菊花。

正主来了,老太妃心情颇好地宣布奏乐开宴。雯把手里镶金的杯子端了啜口茶,端详了半晌下了定论,这幽幽洋溢着土豪味儿的杯子,品味真的不及她家温远那一套青竹纹白瓷。

她百无聊赖般举着杯子看窗外,这场正巧赶上新年的雨不知什么时候歇了,月亮将将露脸儿,距离夜半还有好长一段儿时间,口味挑剔的帝姬不怎么看得上底下那些舞者,兴致缺缺瞟了两眼,转过头去却正巧看见温远盯着底下,眼里一点不易察觉的认真。

“不急。”黑发的帝姬借着桌子掩护牵了牵自家侍女的手,压低声音,语调却全然的轻快,“离夜半还有一段时间呢。”

温远悄悄反手在她掌心划字,[右二]。

雯瞥一眼底下那盛装的舞姬,位于右边第二位的女子舞动着,腰肢盘旋出柔美弧度——若不是对于兵器极为熟悉的人,恐怕难以发现那女人腰间别了短兵。

她不甚在意,轻柔而惬意地叹一声。

温远其人永远认真极了,该一丝不苟的时候就永远不会出岔子。就像当初平西域十三国,她们凑一块儿研究战地,温远给她补漏,最后一役画烂十七张地图。

十七张图堆出了西域边界安宁。回去后她把那十七张图都收好,偶尔累了翻出来,想起她们在西域风餐露宿的时候,一身的风尘仆仆,她望过来的那双眼睛却总是纤尘不染的干净。

该走神的走神,该思索的思索,那铜漏滴滴答答,新月晃晃悠悠地,终于要爬上中天了。

/未完未完未完。剩下那半得大修,不过准备当年贺的,初二发略奇怪hhh先丢个半成啊别打我。

/实在想不出队长改的名儿于是戳了凌凌要了温远这个名儿的授权,真的非常感谢w原来绝望地想还是使原名儿吧结果打出来那个诡异的哟。

/对手速略绝望。跟写数学作业似的。/捂着脸哭了。
/文名瞎起,可能会有对应的一篇叫云起。两个其实是我给俩人兵器的名儿,到浮生六事后半可能出现?…嗯。

以上,各位看官佬爷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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