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改什么先这样叭

乱七八糟地搞一点沙雕文学。

[舜远双性转]-龙骧-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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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当是旧历换新的时候。

江南王府后院里灯火通明,红绸子缀着各处。歌舞师早早地退到了大殿角落,各处夫人小姐都盯着中间摆着一方青铜炉,当中那根盘龙的檀香一丝烟,颤颤巍巍地马上就烧到了尾。

雯将手里头镶金的杯盏搁下,一边与身侧老太妃其乐融融地三言两语扯了家常,趁着温远过来添茶的当儿,绣了银纹苍云的袖一掩,纤长的手指悄悄敲了敲桌子,三下;指尖在后面一抹。

末了点点那染妆的唇,暗示性地朝那人眨眨眼,温远直了身子,垂下眼帘瞧着面前人故作轻浮的样儿,嘴角不易察觉地弯一丝了然的笑。

后脊依旧挺得笔直。

最后一丝火星闪了一闪将将熄灭,旧年的时光随着一点火星烧到了头。老太妃亲切地拉了雯的手,把另一支盘龙的香塞到她手里,引着她踩过主位下十三阶,直到正殿中间的铜炉前头。雯施施然把手里的香戳进炉子里,一拢袖子,描了红的眼尾一扫,将分三处的三个人瞄了一圈,起身反手握住了老太妃的手腕。

心里头读着铜漏的点儿,漏完最后一滴时,外头装扮一新的女颂礼官早早地拔高了嗓子,长长地呼一句点烟——

剩下那个花字淹没在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里。

雯一把将迷迷瞪瞪的老太妃护在身后,冷眼看着那三个原先娇柔文弱的舞姬跃出人群,别在腰间的短兵寒光一闪,直直地朝她身后的老太妃刺来——

那黑发的帝姬抹了红的唇角忽地弯了。

“——东瀛的虫子啊。”

江南这声名远扬的鱼米之乡是富饶至极,理所当然地成了海洋对面“好邻居”们垂涎三尺的一块儿肥肉。新年,夜半,全境欢腾的时候;若是这喜庆的日子叫江南王母亲的鲜血浇上一浇,便能断定将要民心大乱;至于趁虚而入,是那群东洋矮子最擅长的事儿了。

只是估计那些太太夫人脑子里早让各式首饰衣裳塞得满满当当,再也腾不出地方来思虑别的事儿,遇刺时候该怎么办显然不在思考范围,那刚才一枝独放的尖叫很快就此起彼伏地百花满园。

只当中三剑指向之处,红衣的帝姬岿然不动,十方烛火描她眉梢略挑,十足十恣睢的笑。

“温远。”她轻唤。

右边第二个舞姬早早地抽了腰间的短刀,女人灵活得像条水蛇,眨眼功夫刀锋逼近了雯身后的老太妃,雪亮的寒光映出了那红衣人唇角的弧度——

随即让上挑的枪尖格住了。

舞姬睁大了眼看着手中的刃,咬紧了牙关借着对方的力道狠狠地将腕压下,短倭刀刃与枪尖紧咬,对方却在即刻卸了力道,那白玉样半透明的枪刃一偏,倭刀居然直接断了!

舞姬一闪身抽回手中断刃,眼中一丝愤恨,那帝姬宽袍长裙倒是可能携些什么防身,可方才她分明瞧见了,这翠发侍女身上哪有藏兵器的地方!

等等——她的眼睛蓦然睁大。

温远后撤一步收刃回手,反身压下枪尖,低了身子护住身后的雯,那枪通身玉琢一般——方才她别在腰间的白玉挂不翼而飞了。

那一贯沉默少语的人将长枪一扫,仓皇之间舞姬只见着那平素蜂蜜色的眸子此刻如冰凉的湖泊,眼光带刃。

舞姬咬了牙,余光瞥着剩下的两个暴起的刺客,举起手中的断刃再度迎上。

是东洋来人,自踏入楻国的那一刻便没打算活着回去的死士。电光石火间雯瞧着那视死如归的舞姬,不错,拖住了温远,剩下两个刺客,纵然有雯可以挡住一个,只要有片刻喘息的余地,另一人手中刀锋立刻就能取老太妃首级。

算盘不错。雯眯起眼,看那从身旁逼近的刀锋,视若无睹,唇边笑意更盛。

是呀。只可惜那是温远。

和她一起给西域风沙磨成利刃的温远,千军万马中一骑当千的温远……永远将她护得滴水不漏的温远。

后退撤手,枪尖一翻格掉舞姬手中断刀,借势横劈刃光一闪而过,血花随着那光从舞姬右手上迸出弧度。温远前滑一步送出手里的枪,枪尖堪堪擦破那舞姬白皙脖颈,反手挥了令枪杆借力将那人捺在地上。抽枪回旋,半步远挑飞袭来的第二把利刃,对面的女子兵刃脱了手却依旧借势前冲,温远眸光沉静,眨眼间那长枪翻一个圆弧,第二人腰腹直直撞着枪尾狼狈跌下去;后撤,未曾回眸,听得身后小帝姬平静如水的[右五],右手执枪反手扫出凌厉的弧度,锋刃在雯眼前断线风筝似地摔下去,刃风冰冷地卷她一缕黑发,她只瞧见她身后在空中扬起的柳色。

直到这时,那侍卫们迟来的脚步声才响起——

而一切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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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国不过春节,也别来我楻国做妖。”

雯将受了惊的老太妃送回主位,身后有婢女急急慌慌地赶来安抚。她端端地在旁边坐了倚着扶手,眸子间黑沉沉见不着颜色,“犯我东楻者,虽、远、必、诛。”

一字一字,掷地有声。

温远在她身后默不作声把发上那摇摇欲坠的珍珠花钿拆了,想了想后递给身前的雯。黑发的帝姬扬了一边眉梢,正欲告诉她这花钿的来历,一旁那事发时便急急忙忙通知侍卫的郎家少爷踱着油条似的步子蹭了过来,羞怯程度让人叹为观止。

雯老大不情愿地放开了悄悄握住的温远的手,将平常见人那冰琢的壳子端出来瞧他,敷衍地一礼,“找出侍女里头的东瀛刺客,多谢郎少爷相助。”

本来就有点儿不够点的郎家少爷整个人惶恐成了一个绊打绊的结巴。

温远摸了摸鼻子,果然那郎家少爷还是心许殿下?之前那纸条也不知是用什么香粉熏的,各式香料差不多把那便条腌入了味儿。

得到了雯一个敷衍至极的回答已经让郎少爷整个人飘成了气态,在小帝姬不咸不淡的送客令下走了,来时的油条步扭成了麻花。

而此时,新月已经堪堪爬过了一半,正在朝着天明摇摇欲坠。

廊上点了烛,红纸灯笼依旧无忧无虑地喜庆着。温远跟在雯后头,将方才的长枪收了,依旧是那一掌来长的白玉挂,别在腰间。

走到房外头的游廊上,雯的步子却渐渐慢了,她将手背了转过身来,走着反步子,眯着眼瞧她,眼里带一点月似的光。

“难为你了,抓活的难些。”

她点了点自己早早擦了残妆的唇,带一丝促狭。也仅有温远明白这两人间私下的暗号,点唇,留活口……至少,正经事上是这个意思。

温远好脾气地摇摇头。雯的信任不盲目,更不会将她真地置于一个过分危险的境地,方才那红衣的帝姬瞧着安之若素,右手却一直悄悄攥着袍里腰间那把剑。

面前人想起什么,停了步子把掌心那小小的花钿扣回去,按了温远头顶叫她低了头,花钿轻轻地往发间一戴,心也跟着颤了一颤。

雯看着面前人翠发间雪白的一段颈子,有些话忽地潮涌般用到喉头,千滋百味乱乱地堵着,到头来却不知从何说起。
她退一步捉住了温远的目光,片刻后不自在地咳了咳,明明背过身去,眼光还要在温远身上犹豫地描虚虚一笔。雯别来目光,温远不明所以眨了眨眼,跟上她的步子。
“温远,你给我戴簪子时我说的那些,不是诳你的。”半晌,雯哑着嗓子忽地开口,眼光却瞧着天边。
温远朝着她目光看过去,雨停后天无云,漫天撒一把钻似的星,星光铺了她满眼。
半晌温远低了头,垂了眼帘,唇角漾一点水似的笑。
“我却是的。”
 -完-

 

 

 /强行帅气失败。
/还有另一版也写了等改天改改放一下,太想看俩人并肩作战了。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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