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改什么先这样叭

乱七八糟地搞一点沙雕文学。

【舜远24h/9:00~10:00】Indulge

  在线丢人,我拉低了平均水平,对不起。
  
  看看三个我不会写的关键词加上一个陈年脑洞加上一首歌再加曾太一句“我想看结婚”会发展出一篇什么玩意儿。
  
  OOC预警。
  
  时间跨度较大,也有一点杂乱,作者笔力比较垃圾,请注意每一小节的时间点——
  
  01.
  
  最近这两年的所谓潮流让人有点儿摸不着头脑。有言是时尚多少年一个循环,父母辈觉得烂俗掉眼的玩意儿保不准现在就成了流行趋势。尽远还记得他上小学那会儿才有人开窗放重金属玩公路飙车,没想到二十多年之后还能看到它死灰复燃——如果那辆涂装亮眼的车不是贴着他左后视镜飞过去的话,他保不准会默不作声感叹一把。副驾驶上撑着下巴打盹儿的舜哐地撞到车窗上,皱了皱眉睁开眼看了一眼导航,液晶屏上有个小点儿蜿蜿蜒蜒地沿着绿线走了一半,目的地标记的那座旧影视城藏在城东山郊向阳的山沟里,从城中驱车足有两小时路程。
  
  今天早上尽远迎着窗外凌晨四点半稀稀拉拉的星光转醒,睁眼和天花板对视了一个多钟头,到时间爬起来穿好衣服,再伸手把多年生床栖植物虞舜连根薅起来。这人头天晚上盯着电脑,把某个古早文件夹里的视频打开盯了一个多小时,神情凝重得很。尽远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把他手边的咖啡撤了,换成冒热气的牛奶。而后他端着自己的马克杯,拖了个椅子坐到舜旁边,对方挪挪地方给他誊出正对屏幕的半个空档。舜抬手把毛毯分过来一半,珊瑚绒织物一披挡住尚且料峭的春寒。
  
  电子钟跳过零点的时候舜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伸手把进度条拖回中间,轻柔舒缓的民谣吉他戛然而止,弦乐器急促而锋利的舞曲高昂地划了出来。尽远眼疾手快地敲了空格,推推身边眼下有点青黑的人,示意他去睡。年轻那会儿他俩都是该熬夜就不要命似的熬,现在一前一后站在三十岁两边,作息习惯就愈发养生,再不是当年那种通宵背剧本对台词的模式了。
  
  说是要早睡,实际上一个失眠一个早醒,两个人谁也没睡好,早上睡眼惺忪叼着牙刷,盯着彼此眼下一圈青黑色笑笑,心有灵犀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上了车,约好两个小时的车程一人开一半。
  
  他们卡着十点钟的点儿到了目的地,舜先下的车,按着头上的帽子抬头看了这座外墙已经明显有些老旧的影视城。要去的地方他们两个都熟得不能再熟,云轩那小徒弟正在门外面站着等人,见着他们就规规矩矩地朝他们笑着打招呼。三个人寒暄两句,那边云轩扯开门探出半个脑袋,烟斗拿在手里:“磨磨蹭蹭干什么呢?差不多准备好了,来换衣服熟悉场地。”
  
  舜和尽远对视了一眼,有点儿无奈地笑了笑。
  
  “场地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最后舜说。
  
  “昨晚看它不下三十遍。”尽远补充。
  
  02.
  
  舜和尽远并排坐在化妆间的凳子上,三十多岁的人乖得像小学生。一边气势汹汹的红裙女人拿着化妆刷给他俩眼下一笔一笔刷遮瑕,嘴上训人训得可凶,下笔一点不拖泥带水。化妆间上开着窗,往外一望就是正门口,尽远听见外面引擎声隆隆作响,正好瞧见路上和自己擦肩而过的那辆重金属一个神龙摆尾杀入停车位。一分三十秒后化妆间门被撞开,大包小包先人一步挤进门,菱掰着走了神的尽远的下巴让他乖乖呆着,自己朝门口轻快地吹了声口哨,“两小时四十分钟,破纪录了呀莉亚选手。”
  
  “菱姐你又欺负我!”终于解放了的格洛莉亚大声抱怨,菱继续俯下身去给舜上散粉,笑道:“小姑娘睡迷糊了,忘了拿一套戏服,半路上掉头回去拿的。”
  
  “毕竟这几套设计太难啦,我昨天才赶完。”格洛莉亚吐了吐舌头,转身兴致勃勃地从身后的袋子里拎出两包密封得严严实实的东西,一人一包塞给舜和尽远,“快试试去,本小姐不眠不休两个月做出来的,肯定好看!”
  
  “哎,姐姐妆都还没画完呢,急什么。”菱笑着用手中的化妆刷敲了敲格洛莉亚的额头,看着她啊了一声退后两步乖乖坐好,顺手抖掉了刷上的粉:“大小姐的作品指定完美,不用怀疑。”
  
  舜闭上眼,看着一边低头观察自己手里那包东西的尽远,附和了一句:“那是当然的——说起来,我和尽远还没有看过这次的设计图,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那边的格洛在收拾剩下的手提袋,闻言剜了他一眼刀:“还能是什么,按剧本走,就是二十八岁西恩小少爷和三十二岁的雷格因家主的感觉呗——我盯剪辑肯定不比你们少,就不信这感觉不对。”
  
  格洛莉亚还在絮絮地说着她的设计思路,那边三个人的目光齐齐落到尽远手里那包衣服上。
  
  “三十二岁的雷格因啊。”尽远沉默了半晌,掂了掂手里的衣服,一边的舜叹了口气。
  
  “……这剧本够狠的。”菱摇摇头,咬着指甲思考了一下,蹲下去翻自己的妆品包,掏了一盒颜色颇为死亡的修容粉搁在一边,捧着尽远的脸端详了半晌。
  
  “上一部里雷格因不是享年二十八岁嘛。”菱眼神空荡荡地自言自语,也没看尽远艰难地眨了眨眼算作回答,“开头欧德文小少爷十八,雷格因病逝那会儿他二十四岁。然后现在要拍的是开篇十年后的剧情,西恩二十八岁为保护妹妹米夏死在大火中,又一个二十八岁……啧。”
  
  “编剧阿姨魔鬼不减当年啊,”舜翻着手机里的台本干笑两声,“不能同生不能同死,但好歹是同一个年纪死了——不愧是满门英烈欧德文。”
  
  “还连带着英烈了一个斯诺克。”
  
  尽远拿着那盒颜色浓重的修容粉看在一边状作不经心地提醒了一句,菱长叹一声捂住了脸。
  
  03.
  
  “满门英烈欧德文”是出自二十年前的老电影《针锋》的一个梗,从它的第二部上映就随着电影广为流传。看过这两部电影的人看见这个梗大多会凄惨地会心一笑,然后在背地里给编剧戳几个小人。
  
  《针锋》第一部的主演是虞辛和叶迟,卧底警察与黑帮干部之间的故事。故事如片名,不搞宏大的战斗,没把重点放在刀光剑影子弹对轰上,作为一部本该炫酷至极的黑手党背景的影片,它剑走偏锋,音乐服化画面都一顶一用心,小细节、心理战和微妙的互动精致细腻到极点。小成本背后,洛维娜夫人演唱主题曲、业界公认的鬼才导演云轩执导,剩下的美术剪辑之类的把工作人员名字列一列,阵容拉出去能晃瞎人眼。编剧是新人,功力还不错,能把烂大街的“地下世界的帝王与孤胆英雄的爱恨情仇”写得细致又出彩,当年也是收割了一群少女少年大爷大妈的眼泪。
  
  所谓“英烈先锋辛陛下”就是出自这儿。第一部高潮过后,剧中的主角之一辛·欧德文的剧情把前面的伏笔收了收,在结尾因陈年旧病逝世,而欧德文夫人也在丈夫身死后“意外”死亡,欧德文家作为继承人的一对兄妹也不知所踪,在第二部还没出的时候也是普遍被认定了遇害。结尾时池警官的背后就是燃烧着的欧德文家宅邸,绚丽跃动着的火光紧接切黑的整个画面,铺天盖地的黑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这个结尾放在当时解读颇多,有人眼明心细把画面放大了,指出欧德文家本家必定没有死绝。各种争论持续了八九年,各方众说纷纭——
  
  《针锋》第一封预告发出整十年的那天,一张刚刚发布的、藏在宣发角落里的海报被人扒了出来。这是张瞧上去平平无奇的海报,没什么流量阵容或引人注目的噱头。直到针锋剧组们纷纷转发了○博,三小时后转发量爆炸。眼明心亮的群众把针锋刚开始宣传那会儿的资料扒出来,感叹看着构图看这姿势看这阵容,不是针锋那样的双男主我直播吃投影;另一部分针锋的死忠粉盯着海报上隐藏在阴影里的两个演员,哪儿哪儿觉得眼熟,直到第一个发现了华点的观众拍案而起,用三十多个感叹号表达了自己内心的澎湃:
  
  “这他妈不是针锋里的小少爷和池警官的小副手吗!”
  
  因缘巧合之下,舜和尽远小时候也客串过这部电影,两个人戏份加起来总共不过五分钟——特效倒是给得够惊心动魄。池警官卧底时的少年副手舍命去救欧德文家尚显年幼的小少爷,大片儿特效把一段公路逃亡戏做得火星子乱迸,最后车子轰然一声爆炸,浑身是血的少年从燃烧的废铁架下爬出来,死死护着怀里那个八九岁的小孩儿,镜头由冰冷的枪口转到他锐且冷的眼神上,少年表情狠厉,像淬了血的滚烫刀锋。他怀里那孩子只漏了半张脸,颤抖的双手紧紧攥着小女孩儿才会戴的头饰,稚嫩的凶光与烈火满满当当填着那只琉璃似的眼睛,雪夜里拼命呲出尖牙的幼狼那样,喉咙里卡着尖锐的嘶吼。
  
  当时拍板子的云轩导演叼着烟斗半晌没说话,最后扒剪辑那儿盯着屏幕,下了这段戏一秒都不能多省的令。
  
  这段五分多钟的戏从任何方面来说都挺可圈可点,特效不要钱,视觉效果够抓眼,而两个初出茅庐的孩子演技也在线,在小场景大场面遍地都是的针锋里居然也能排得上名号。两位小演员身份也不一般,一个是虞辛的亲儿子,另一个则是叶迟的弟子,观众纷纷把这当做小彩蛋,津津乐道了很久。
  
  没想到十年之前埋下的彩蛋有朝一日真的破了壳,长出了一部不亚于针锋的电影。
  
  04.
  
  照理来说,这种有前作光环的电影是轮不上虞舜这种新人的。上映之前不少人都觉得他是沾了他父亲的光,后来这些闲言碎语被杀青完没事儿干的剧组上下一致怼了回去。
  
  十八岁的虞舜是从一群适龄小演员里选拔出来的。不像本身就是叶迟弟子的尽远,他说是客串就客串,规规矩矩跑回去读书上学,高考完后抽一年打好休学旅行的算盘,被父亲的好友云轩导演一个电话call到试镜现场。该试镜就得试镜,纵使小时候这角色就是他演。云轩导演看着好相处实则出了名的六亲不认,好在他自个儿天赋过人,试镜过程放出去得把人其余小鲜肉们的脸打肿。
  
  表演片段抽签来定,编剧阿姨坐在旁边,看着舜手里那场戏激动到涕下沾襟。那场是两位男主角的初遇。在第一部的剧情里,辛·欧德文与欧德文夫人去世、池警官退隐后,欧德文家这个失了主心骨的空架子摇摇欲坠,这位名不正言不顺的小副手明面上突然篡位,暗地里一人抗下了所有指向小少爷西恩欧德文和小小姐米夏欧德文的明枪暗箭。外人传他心狠手辣,将年幼的小女孩送入修道院,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被他送到千里之外的国家软禁。那场戏是欧德文家小少爷第一次与他的假想敌正面交锋:尚且年少的西恩欧德文留学归来,对面就是当年那个救下他的小副手。小少爷没有台词,只有用肢体动作来表现,难度不小。
  
  舜应了一声,拿着台本鞠了个躬,和其余的试镜小演员们一道去练习室揣摩感觉,他一手拎书包一手拿台本,视线作笔在那个有一点熟悉的名字上画了个圈。
  
  他和尽远的生活轨迹实在没什么交集,仅限于在尽远的私人账号里给这位的朋友圈点个赞。在他印象里,这小前辈和他师父一样有点儿不苟言笑,其实很会照应人,会带着当时还不怎么懂的自己一遍遍耐心地走流程,为了安慰偶尔会被爆炸声吓到的自己,还会偷偷地带一些小甜食过来塞给他。
  
  试镜时一般不会有出名的大前辈来搭戏,这段恐怕他得对着个豪华的空椅子龇牙咧嘴。舜默着给出的台本,忽然听见旁边椅子剐地板吱吱作响,还有旁边“洛老师”“洛先生”的问好声,跟着抬了头。
  
  “客气了。我就是来看看,抱歉打扰到你们了。”来人摆摆手,笑着示意那群站起来的小孩儿坐下,手里拿着和舜同款的台本,张望了一圈后径直往他这儿走来。舜下意识把脊背挺直,攥着台本的手有点儿发紧。
  
  “好久不见。”洛尽远朝他礼貌性地伸出手,而舜下意识伸手回握了一下,而后尽远找了个他旁边的椅子坐下来,坐姿端正地翻开了台本。舜这才后知后觉,好像当年的小前辈已经不能叫小前辈了。洛尽远二十四岁,已经破掉了他记忆中那个高个子瘦身板的、有些形销骨立的少年外壳,现在坐在他身边的青年好像要更稳重一些,眉眼也温柔了不少。
  
  是个非常标准的“大前辈”的样子了。
  
  他甩了甩马尾,继续埋头抠台本里的细节,认真的情绪很快压住了心里那些说不出的怅然若失。
  
  试镜时他被带到一间布置得很简陋的小屋子。业内出了名抠门的云轩导演抬抬下巴,这就是戏里那张“落地窗下两人宽的真皮沙发”,那是“巴洛克风格的象牙白方桌”,再把旁边的挂衣架一指,那就是背着手站在BOSS旁边的精锐保镖了。想象中的豪华空椅子没了,舜瞧着几块钱一张的塑料靠背椅和批发市场货钢化玻璃茶几眨了眨眼,爽快地应了一声,转回去对着那几根挂衣架憋出杀父仇人不共戴天的情绪。云轩拿着拍板慢悠悠晃出场地,尽远正好走到他身边,肩上披挂件黑的羊绒风衣,内里穿着宽松便服,左手捻着张小茶碟,右手的茶杯里还在往外氤袅袅的热气。
  
  “不用太紧张。”他啜了一口杯里的茶,经过舜身边时用左手的小碟子敲了敲舜的肩膀,“试镜而已,尽力而为。”
  
  舜点点头,看着尽远将小茶碟置在钢化玻璃面上,一撩风衣落了座,这才反应过来,这位主演恐怕是要纡尊降贵来给自己搭戏。他一瞬间有些慌,而尽远双手捧着茶杯,舜注意到他换了个姿势——他闭上了眼,原本坐得笔直又规矩的人此时将双腿搭起,那是个优雅却又确实足够强势的姿势——他父亲出演针锋时,一张海报上就是这个姿势。
  
  舜给自己两秒钟时间冷静一下,他意识到,这位小前辈怕是要来真的了。
  
  而与此同时,尽远轻轻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那是盏杯口描着金边的精致骨瓷,在茶盘上轻轻一磕,声音清脆到刺耳。穿着便服、只在外面披了一间黑外套的尽远睁开眼睛,双手指尖交错放在膝上,他微微地抬着下巴,线条优美的脖颈与锋利的骨颌间扬出一个矜持的弧度。他直视舜时便半阖了眼睛,被刻意修饰过的、细长浓密的睫毛眨了一眨,轻轻扫了面前的舜一眼。
  
  “欧德文……小少爷。”尽远稍稍前倾,看着面前显得有些惶然无措的少年喃喃道,一瞬间舜好像看见他极快地叹了口气——而那好像又是他的幻觉。因为那因为怀念的神色一瞬间柔软下来的表情几乎是转瞬即逝。坐在他面前的男人重新倚在椅背上,视线从他身上拂过,落在他身前的地面上。
  
  对面没有给他余任何缓冲余地。舜意识这点时才猛然反应过来,到自己该配合着将这场戏演下去的时候了——而他刚刚甚至目不转睛到将这件事差点忘在脑后。
  
  从编剧的角度来看,她只能看见少年僵硬的身体——那说不好是舜的表演,还是这没什么演艺经验的少年已经忘了该做出什么反应。编剧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在她祈祷舜快点做出反应之前,那拎着手提包的少年动了。
  
  他僵硬又沉默地站在“雷格因”的面前,仿佛是一株被从不知何处移植来的、被风霜压弯的幼树,脚下是不合适的土壤、周围是不熟悉的气候,这异国他乡归来的小少年疲惫至极,却桀骜得格格不入,懵懂、莽撞、流离与不安打成一根木桩般僵硬得再转不动的脊骨。孩童圆润的眼部轮廓在岁月中抻成上挑的丹凤,眼珠子里好像还没蒙上多少伪装,先是凌厉的仇恨,渐渐氤氲上很多别的复杂的东西。接着他抬眼,直视对面那个传闻中“篡位”的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那一口凉薄的空气将他整个身体充盈起来一样。小少年拎着手提包转身,他脊背挺直得有点过了,下颌也也抬高了——像他那位优雅又尊贵的父亲那样。在转身的那一刻,一条亮晶晶的线条从他脸颊边极快地划过,飞速隐进了他竖高了的衣领之中。
  
  ——后来舜真正进组的时候,尽远和他讨论过这段试戏。舜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段——欧德文宅邸失火、我和妹妹被人劫持的镜头。”他说,“那时我本来该慌乱或者大哭的,但当时我不知道是为什么,选了安安静静回头看这么个表现方法,当时憋了滴眼泪,导演说效果还不错。”
  
  尽远笑了笑,岔开话题和他聊别的,心说导演这次也觉得你那眼泪不错。
  
  试镜的时候舜并不知道其实旁边有安摄像机。后面尽远和云轩加上编剧三个人在电脑前翻来覆去地折腾这些片段,最后手握决定权的云轩长叹一声,在舜转身那一帧按了暂停。编剧开始鼓掌,尽远也舒了口气——抽到这段戏的还有其余几个,他一一搭过去,演技好的也不是没有,但他总觉得缺些什么。
  
  “他们是只抠针锋不看手里的剧本吗,”云轩叼着烟斗含糊不清地说,“奔二的人就不要卖萌了,干瞪眼奶凶是人类幼崽的特权——舜也不怎么样,矮子里面拔高个儿,演技实在辣眼。他那个临场,和当年十几岁的辛没得比。”
  
  业界著名魔鬼导演摇着头,把进度条拖回舜那场开头,不忍直视地叹了口气,“太惨了——不过尽远,你是真的给他留情面。”
  
  “被您看出来了。”尽远被他一句话戳穿,也没显得局促,大大方方答应了下来。他试镜时用的那个姿势第一眼就能给人以“黑手党BOSS”的既视感,但其实完全不适合剧中雷格因的形象,反倒是当年辛·欧德文的经典pose。
  
  舜在最后演出了他在模仿他父亲当年拍针锋时常用的那个姿态,说不定也是受了这个的启发。
  
  “呵呵,小前辈很亲切啊。”
  
  他在云轩的嗤笑声中游刃有余地低头啜了口茶。
  
  “得先带。”他想,“这小孩儿还嫩着呢。”

  05.
  
  这部电影事前宣传没挂云轩导演或者《针锋》staff们的名头,来试镜的本就没多少实力派,后来也不乏有人动了心思想往剧组塞人换人,都被铁壁一块的导演打了回去。舜试镜前半场算得上翻车,那也是仅限于和他自己在剧组的真实表现做比较,横向对比一下,颇为高下立判。
  
  “那算是个比较完备的西恩欧德文小少爷了。”最有发言权的编剧在采访里有点感慨地说,“在我的构想里,小少爷得是那种比较任性、傲气的角色,有孩子气的骄矜和执拗。但他的背后是整个倾颓的家族、他至爱的妹妹和最亲密的友人,他不得不成为一个稳重、全局性的领导者。这段反应里,雷格因·斯诺克就是那个催化剂。虞舜小同志刚开始表现得是……唔,他本性里够骄矜,孩子气也有,入戏很快,和西恩小少爷契合度其实很完美;就是有些缺乏经验,不是走位挡镜头就是天天吃螺丝,少不了被导演叫下去骂。”
  
  那段时间应该是虞舜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时间,黑暗源头是导演云轩。
  
  这位导演是业界公认的鬼才,心狠手辣嘴毒,对演员的表演要求近乎苛刻。有时候他抠台本抠到走火入魔两眼发冷,反扣着棒球帽的云轩过来把他肩膀一揽;那些脸好看的小明星好歹能走走流量,颜能补拙,你又没有什么人气,这样下去怎么办才好——说完施施然把扩音器往背后一收,留下虞舜一个人在场下心乱如麻。那时候的尽远和云轩好像是商量好了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他拍戏游刃有余,拍完自己那部分就跑下来跟他对台词抠表情,亲切得让舜感激涕零。
  
  当然,前辈的亲切只存在于场下。洛尽远在比他拍针锋那会儿还小的时候就入了影视圈,搁叶迟手下兢兢业业学了十多年,作品和戏份都不多,稳扎稳打的功底有目共睹;虞舜茅庐门都还没出,而洛尽远从不在片场上防水,每每被压制得很惨。那次负责音乐的维鲁特和赛科尔来送音频,完事儿趴场边围观,赛科尔笑得直不起腰,摇着头直喊太惨了。舜甩了甩长发上的汗珠,给了自己损友一拳,坐台下温下一场戏去了。
  
  他看了一眼台本,正巧收到剧组群里传来的文件。云轩在群里毫不客气地批判了维鲁特和赛科尔这种卡点交音的行为,底下起先还有和他一道开玩笑的,一段沉默后就剩下了铺天盖地的“卧槽。”
  
  舜摸出耳机戴好,在圆圈圈循环轮旋着的时候翻开下一场戏里对应的那段台本。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是“雷格因的黑手党大佬教程”中很重要的一段,两个人应该有一段并不怎么浪漫的双人舞——
  
  耳机里起先是吉他,细碎的拨弄出一串抑扬的、魅惑十足的碎音;继而是手鼓挑逗性的叩击,钢琴由低到高一片轮转。
  
  直到高昂的小提琴骤起,柔软的锋刃划开了舞曲的序幕。


     6-10走评论

 




-end-

关键词:hypnotic 共舞 帷帐

我尽力了——我真的尽力了——讲道理我满脑子只有帅气的十九世纪意大利黑手党paro——但我不会写——我太垃圾了!!!!!

关于关键词的阅读理解吧,共舞就是其中剪辑的片段,BOSS手把手教小少爷跳交谊舞,明教暗秀那种。

hypnotic,催眠般的。一方面是被远远的演技带入角色想要逆袭的新人舜,一边是被年轻人突然迸发的演技逼迫而不得不投入十二分精力到剧情中的远。前期其实远远并没有太进入状态,而戏里戏外的交锋让两位主演都渐渐地进入了自己的角色,就好像歌词里那样“如催眠般地,成为面目全非的另一个人。”

其实在生活中舜没有剧里那么叛逆,但确实是个颇有些想法的角色,远远则是比剧中的老大要温柔得多,被戏称是“老大亲手泡的茶,喝完上路。”他们因为剧本熟悉起来,在剧中切换别的人格,内里却都是在配合对方的灵魂,远远的角色冷傲中却有着天生的忠诚与细致,而舜的角色与他一样都有些深藏的侵略性。

可是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没空写了,呵呵呵呵呵。

我要发出呐喊,别人的关键词就像是一篇小短文自由发挥,这位太太直接给我丢了一本长篇阅读理解让我抠,还他喵的是英文阅读理解。

我挣扎完了,轻点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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