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改什么先这样叭

乱七八糟地搞一点沙雕文学。

  手游舜治疗语音太过可爱,放飞自我摸个OOC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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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皇子怕苦,从小怕到大。

  他小时候感风寒,窝在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蛹,露一张烧得红扑扑的小脸,眼睛里泛水光,哈欠喷嚏一个接一个,整个人蔫哒哒地动不起来,最大的动静偶尔从被子里伸个手,抽纸巾去擦鼻子。尽远被他赶到隔间去,赶人的时候装得可凶,摆摆手说你在这儿吵得很孤睡不好,实际是怕这次来势汹汹的风寒再染给他家小侍卫。这会儿他脑子烧得昏昏沉沉,鼻塞得昏天暗地睡不着,直勾勾盯着隔间门帘看,尽管他眼前雾蒙蒙的什么都瞧不清楚。

  纵然他难受得不行,和喝药比起来,一切都好像能忍了。宫里御医奉行良药苦口那一套,药良不良暂且不说,苦是真的苦。舜还没满周岁那会儿喝药是被宫女们捏鼻子灌的,灌完哇哇大哭整一个时辰。后来毫无反抗能力的奶团子能下地走了,闻见药味爬起来就跑,抓都抓不住,逮住了看见黑漆漆的药汤,没辙,继续嚎啕大哭踢蹬乱叫,贯彻非暴力不合作态度。

  宫里上下谁都制不住,当朝陛下来了也不管事。这是个人尽皆知的苦差事,到殿下选了侍卫那年,太子殿所有宫女侍卫齐齐舒了一口气,同时向这个看起来就不善言辞的小孩儿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尽远不会劝,不会说什么好听话,和那些费尽心思甜言蜜语的宫女姐姐没得比。他只会将刚熬好的、也不知有多烫手的药碗捧在手里,起先还会干巴巴劝两句,被说什么也不喝药的舜凶了一顿;后来他干脆不说话,捧着药安安静静站在床边,站得笔挺,对着床褥里太子殿下一个充满抗拒意味的乱糟糟的后脑勺。舜一个时辰不喝他就站一个时辰,滚烫的药直直在他手里变凉。能温的药就温,不能温的再煎,他不会在舜耳边絮絮叨叨变着法儿劝一整天,论执拗劲儿却谁都比不上。舜翻个身,从被子缝里瞅他,尽远还在床边站着,温温和和与他一对视,眼睛亮晶晶地闪起来。

  “殿下,喝药。”他说。

  舜长叹一声。

  心底还是软得不行的小殿下没了法子,爬起来一把夺过尽远温过第三遍的药汤,咚咚咚灌下去,苦得龇牙咧嘴,差点要在小侍卫面前涕泪横流。尽远这才动了动站麻的脚跟,接过药碗,在舜气得要凶他之前慢慢踱出房去了。

  自那之后,再按不住长大了的小殿下、灌不下药的宫女姐姐们看尽远的眼光都变了。

  一回生二回熟,搞得最后,只有尽远能让死活不喝药的小殿下乖乖把一碗漆黑的药汤送嘴里。舜也挺无奈,他可不忍心让尽远再在床边站一整天——谁受得了啊?小殿下愤愤地想,在尽远带了点儿笑意的目光里,把一边摆着的蜜饯捞过来囫囵吃了。蜜饯也是尽远准备的,特地跑御医那儿问了什么能吃什么和药性相克;没得甜食能解苦,他就在旁边备好漱口的茶,必定是温度不热不凉刚好入口的。

  心细得舜都不好意思再和他闹脾气。

  后来两个人都大了,舜过了撒泼打滚的年纪,转而开始阳奉阴违;他自诩身子骨好,能不喝就不喝药;到了没得退的地步,他就瞒医生,瞒别人,对别人都是“不喝,撤走”,非要尽远盯着他,才能把一碗药汤乖乖灌下去。同学看他俩看得直摇头,和身边的朋友悄悄咬耳朵,瞧瞧,那就是那什么管炎。

  ——当时殿下这个脾气挺出名的,和他熟一点儿的人都知道,他怕苦,不喝药。传来传去,前线里连个普通小兵都知道这事儿了。

  给殿下送药的那个当值的士兵捧着碗心里还叫苦。殿下刚回来,受伤了;不多时前战报才发来,殿下那位叫尽远的近侍率的部队在外陷入苦战了,现在殿下正火着,自己怕是要撞枪口。他瑟瑟地把药碗放到桌上,没敢开口,也没敢多看他们脸色不太好的小殿下一眼。舜没多说什么,淡淡看了送药来的士兵一眼。

  “走。”

  士兵还没反应过来。他抬头看见殿下面色冷峻,把喝干净的空碗重重搁在桌上,起身提了锋上染着血的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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